一夜雪,景满城。
这雪,覆住了淮军公所里的垂花门檐,覆住了直隶西街上的老号额匾,覆住了古莲花池那渐冻未冻的一塘冬水上的亭与桥。
这雪所覆住的,所亲触的,是一处一处的悠悠百年。
一段段马头墙,那伏雪亦随墙的错落,层叠起落,徽派与北方的交融,更显韵致。
雪落西街,本就静下来的冬日上午,就更静了。静得更容易听到一种诉说,诉说一处处建筑的旧事。
每有雪,莲池总会拥抱无数的快门和镜头。与映日荷花的夏景呼应,亭台楼阁雪后的雕栏玉砌更显弥珍。花总是定约,雪则是邂逅。
当然不止于此;当然,不止于此处。
在大慈阁,在直隶总督署,在清河道署,在大激店……因为雪,古韵风致被堆得更浓。
愈雪,愈古城。